第一百八十三章 醉酒

第一百八十三章 醉酒

男人去買了一瓶酒,晃晃悠悠的走在沒人的馬路上,這會兒海市是最熱鬧的時候,也是最冷清的時候,大街上都是成群結隊的人,男人一人倒是顯得過於冷清。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跟着自己的人,走到一個巷口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聽到了腳步聲,回頭的時候還沒看清楚對方長什麼樣,迎面就是麻袋。

麻袋套在腦袋上的時候,男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被退讓了一下,肩膀重重的撞在了旁邊的牆壁上,他悶哼一聲,接踵而來的就是拳打腳踢。

他肚子上挨了一拳后倒在了地上,那些人完全就沒有想過要放過他,繼續一角一腳狠狠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蜷縮著,努力保護著自己的腦袋。

那些人足足發了他半個小時才停下來,罵罵咧咧的從他的兜里取出了一張支票和一些零零散散的錢,「嘖,沒想到這個窮鬼居然還有支票。」

男人原本都倒在地上不動了,卻在聽見支票兩個字是時候猛地坐了起來,也不將頭上的麻袋取下來,就要起身去搶那些人手裏的支票,結果髒兮兮的手還沒有碰到支票,就被人一腳踹在了肚子上,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額頭撞在了台階上,隱隱滲出血色來。

那些人罵罵咧咧的離開,男人躺在地上心如死灰,過了許久,旁邊傳來了腳步聲,他才光谷著坐起身來,摁了摁嘴角倒吸了口冷氣,扯開麻袋從地上爬了起來。

扶著牆壁站起來,只有幾個年輕人遠去的身影,早就不見剛才對他動手的人,他這會兒只覺得渾身都痛,地上的寒意也直接鑽進了他的骨子裏,讓他疼得齜牙咧嘴。

一瘸一拐的回到家徒四壁的出租屋裏,男人跌進了破舊到油乎乎的沙發里,閉上了眼睛,沒過多久旁邊的房間門開了,一個滿身都是肉的女人穿着紅色劣質弔帶裙出來,紅艷艷的嘴唇上叼著一根煙,「你怎麼這個樣子回來了?你不是說去找陸臻森要錢了嗎?」

男人疲憊的睜開眼睛,「回來的路上給人搶了。」

「什麼?」女人聲音徒然拔高,震得人耳朵疼,男人惡狠狠的瞪着女人,女人被嚇到,撇了撇嘴閉上了嘴,過了半晌才怯生生的問道:「你知道是誰搶了你嗎?會不會是陸臻森?」

男人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是,畢竟陸臻森也是有皮有臉的人,不至於為了這麼五百萬什麼都不在乎。」

女人吸了口氣不滿的看着男人,「那站在怎麼辦?明天……」

女人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兩人皆是一個激靈,盯着門不敢動彈。

「還不快點兒開門,我剛才都看見你回來了。」門外傳來了借男人高利貸的男人的聲音,男人嚇得冷汗一個勁兒往下落,女人也已經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上的煙落在了地上。

女人臉色煞白,「你不是說他們明天才來嗎?怎麼這會兒就來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男人吶吶道。

外面的踢門聲越來越重,嚇哭了隔壁的小孩,男人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過去拉開了門,一棍子就砸在了他的腦門上,他差點兒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為首的人扯著男人的衣領,「什麼時候還錢?」

「彪哥,你聽我說,你再給我兩天的時間,兩天之後我雙倍還給你好不好?你再給我一點兒時間吧。」男人跪在為首之人的身前,哭着喊道。

那人不為所動甚至冷哼了一聲,一腳踹在了男人的胸口,趁著男人摁著胸口痛苦時,一腳踩在了男人的背上,一個用力男人就趴在了地上。

「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機會了,而且我說過,這次再不還錢,我就剁了你的手。」說着那人對身後的小弟使了個眼色,一小弟當真是捏著一把刀過去,嚇得男人哇哇大哭起來,那人手起刀落,直接就砍了男人一根手指頭,男人尖叫着暈過去,女人也嚇得徹底失了魂。

「我告訴你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最後給你們三天的時間,你們如果還拿不出錢來,我就剁了你所有手指頭。」說着那人還踹了男人一腳,這才領着自己的人離開。

女人坐在地板上緩了許久,才吶吶的回過神來,看到男人還在往外滲血的手嚇了一跳,忙不迭起身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不顧男人死活,連夜離開了。

這邊沈清悠看着陸臻森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她很想勸勸陸臻森,可是又實在是說不出勸說的話,她咬咬牙坐在陸臻森身邊,無聲的陪伴着。

陸臻森再一次一口將杯子裏的酒吞下去,他醉眼朦朧的看着沈清悠,咧嘴笑起來,「小清,你聽到了嗎?他說我媽是神經病,是瘋子,你說我會不會也是個神經病是個瘋子?」

「不,你不是。」沈清悠認真的說道。

陸臻森垂下眼瞼掩去悲傷,「可是為什麼我覺得他說得對啊,其實我也是神經病,所以我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其實我爸一直都很怕我,你說他是不是怕我哪天犯病了跟我媽一樣?」

「還有,你會不會像他那樣,在我犯病後就丟下我不管了,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我們明明……你也並不愛我。」陸臻森說着苦笑了起來,沈清悠的心臟狠狠的揪了起來,她一把抱住了陸臻森。

「誰說的我不愛你了?我如果不愛你為什麼要跟你遇見?我如果不愛你為什麼要給你生孩子?你為什麼要說出這麼沒有良心的話?你怎麼能因為你覺得我不愛你,就否定我對你的愛呢?陸臻森,我告訴你,我很愛很愛你,次飯了骨子裏。」

陸臻森抬眸看着沈清悠許久,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裏,低頭擒住了她的嘴唇,呼吸交織在一起,沈清悠覺得自己胸膛里的空氣都快要被陸臻森戲了去,陸臻森才放開了她,低垂着眼睛舔了舔她的嘴角。

沈清悠的臉通紅,她媚眼如絲的看着陸臻森,陸臻森咬緊了牙關,惡狠狠的說道:「我真恨不得現在就辦了你。」

聞言沈清悠的臉頰更紅,陸臻森伸手掛了掛她的鼻子,兩人互相細微著,沈清悠沒有說一句安慰的話陸臻森也沒再多問一句。

時間慢慢流逝,沈清悠靠在陸臻森的懷裏睡了過去,陸臻森繼續有一杯沒一杯的喝酒,沈清悠半夢半醒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在親自己,她迷茫的睜開眼睛,對上的就是陸臻森深邃的眼睛。

她覺得身上一涼,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她愣了一下,「我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陸臻森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被陸臻森盯得有點兒發怵,嘴唇翕動還沒來得及說話,陸臻森就已經再一次封住了她的嘴,修長的手指路過之處必定生起燎原大火。

一夜的纏綿后,沈清悠躺在陸臻森的懷裏,她渾身酸軟的看着陸臻森,陸臻森卻是睡得安穩,她伸出手來,細細的描繪着陸臻森的輪廓,當手指劃過陸臻森的薄唇時,陸臻森猛地睜開了眼睛,要住了她的手指。

她嚇了一跳,想笑收回手指的時候陸臻森暗自用力,疼得她倒吸了口氣,「你幹什麼啊?」

「你又是在幹什麼?惡人先告狀的把戲在我這裏是行不通的。」說罷陸臻森翻身將沈清悠壓在了身下,又是一輪抵死纏綿。

兩人離開房間的時候,已經是艷陽高照,沈清悠打着哈欠去廚房給陸臻森煮醒酒茶,陸臻森則是撐著腦袋坐在沙發上,頭疼讓他有些煩躁。

沈清悠端著醒酒茶過去的時候,恰巧就看到陸臻森將一本書摔在茶几上,她不由微微蹙眉,思量片刻走過去,「怎麼了?」

陸臻森在聽見沈清悠的聲音時直接斂去了臉上的不耐煩,笑着搖了搖頭,「沒事。」

沈清悠沒說什麼,只是示意陸臻森把醒酒茶喝了,陸臻森還要去公司,故而想也不想直接一口喝下了醒酒茶,差點兒一口噴出來。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沈清悠,艱難的咽下了嘴裏的醒酒茶,「你獨自生活了這麼多年,居然連醒酒茶都弄不好?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沈清悠一臉無辜,「我又不需要做醒酒茶,為什麼必須要做得好?再說了,醒酒茶本來就是用來醒酒的,你還盼着它能有多好喝?」

陸臻森竟是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撇了撇嘴無語的看着沈清悠,沈清悠佯裝看不到,餘光卻是不離陸臻森。

陸臻森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記着,下次煮醒酒茶別放醋,有點兒太酸了。」

「是嗎?醒酒茶不需要醋嗎?醋可是好東西,殺菌又殺……」

陸臻森涼涼的看着沈清悠,沈清悠心虛的閉了嘴,就在這時,陸臻森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邊和沈清悠開玩笑,一邊摁下了接聽鍵。

「總裁,不好了。」顧蔚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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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情百分百:陸少你甜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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