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星之墓
第198章星之墓
「閱讀你的真相，也就等同於解構深紅之神。」
閃電洞穿賽克隆法斯的身體，還未消散的紅色電光變化成實體鎖鏈，在邪術師的控制下，將獻祭之神摔在地面。
「感謝你，舊神，你幫我克服了對祂的恐懼。」
【不用謝，得到這具肉身之後，我也會消除其中埋藏的恐懼。】
賽克隆法斯抓住貫穿身體的鏈條，深紅之力順着鏈條反轉，閃電從獻祭之神胸口釋放，連鎖擊中邪術師。約翰·坎普的身體中央炸開一個前後通透的空洞，對深紅之力的操控和運用讓祂們的每一次攻擊都可能被對方利用。
而對於不死之神的眷者和神，這些致命的攻擊不過是略微血腥的玩鬧。
邪術師的胸膛快速癒合，深紅法術對賽克隆法斯的傷害接近於無。獻祭之神比起狂亂進攻的邪術師就要剋製得多，祂幾乎不主動進攻，只是對襲來的法術進行拆解和反擊。
就像一個老師在教育自己的學生，在深紅法術的運用上，賽克隆法斯和約翰·坎普之間存在令人絕望的差距。
【你的掙扎結束了嗎？】
賽克隆法斯再也維持不住淡定的神情，祂全力催動深紅之力控制意識侵蝕，不過，並不是繼續深入，而是從約翰·坎普的思維中逃離。
約翰感應到了獻祭之神的動向。
「為什麼不使用呢？哦，差點又忘記了，你是個被自己規則束縛的可笑存在。」
深紅之神維爾蒂斯的第四個詞是什麼？祂是一片神力化作的深紅星雲，是按照規則行動的機器，是一群在虛空中哀嚎的不死瘋靈。深紅之神，是一塊活化擴張的太空墳場。
「通過對深紅之神的了解掌握祂的第四個詞。」
「是的，結束了。提煉深紅之神的第四個詞花了我不少心力。」
約翰·坎普雙手攤開。
「還是我來完成瀆神的最後一步吧。」
儀式不可以被打斷。
獻祭儀式的法陣揮手形成，邪術師彎下身體，按照賽克隆法斯設定的謙卑的儀式動作恭敬行禮。他有預感這次會是最成功的一次獻祭儀式，因為無論是深紅之神還是獻祭之神都能夠感受到他的誠意。
然而，這卻是一種徒勞，因為……
就在約翰感悟出褻瀆禱言的同時，他也理解了褻瀆深紅之神后得到的能力。
獻祭之神看向突然停手的邪術師，在一開始祂就重啟了獻祭儀式，在和邪術師法術對轟的同時，賽克隆法斯的意識侵蝕也沒有停止。儘管死過一次的邪術師突然增強了對深紅之力的調度能力讓獻祭之神感到疑惑，但眷者增強的力量仍然不能阻止神的侵蝕，只能拖慢其速度。
「這麼看來，你早就知道了維爾蒂斯的褻瀆禱言。」
「奪心魔的靈能可以隔絕外界干擾對神的本質進行解讀。那群奪心魔能夠按照你的引導解讀這個世界褻瀆的本質，從而引發國度破碎，我當然也能做到同樣的事。」
維爾蒂斯的褻瀆禱言，在宣告之後，能夠強化下一次獻祭儀式，讓選取的祭品固定為神！
向維爾蒂斯的獻祭目標選取必須滿足兩個條件其中之一，一是自己的戰利品，例如受到控制的對手，或是他的屍體；二是自身的所有物，包括持有的裝備道具以及自己的部分。
約翰·坎普沒有擊敗賽克隆法斯，無法滿足第一個條件。但獻祭之神對邪術師的意識侵蝕已經深入到不分彼此，這讓卑鄙的邪術師可以抓住這個無可挽回的劣勢利用獻祭儀式的漏洞。
「維爾蒂斯……」
「維爾蒂斯……」
「維爾蒂斯……」
鮮血的紅光在法陣中散發，深紅之力點燃了邪術師的法袍，約翰身上所有的血液都被抽離，在儀式中心形成一個浮空的血環，深紅之環中的虛空傳遞出細碎的模糊囈語。神力從中傾泄，將獻祭者壓倒在原地。
這種壓迫似乎會根據目標的體質變化，龍血強化后的約翰感受到了和虛弱時期一樣的痛苦，但這一次邪術師沒有半分不滿。
因為就在不遠處，獻祭儀式的另一邊，賽克隆法斯在和他一樣地趴着，狼狽的動作一模一樣。
不出所料，賽克隆法斯和約翰的緊密聯繫讓他們被深紅之神認定為維繫鏈接的統一個體，獻祭之神，這個儀式創造者，親身體會了祂對獻祭者的折磨。
「我的主人，我的神明……」
約翰停頓一下，在腐化者的最後加上了褻瀆禱言。
「不詳的紅霧，深紅之神，腐化者，星之墓……」
「請允許您的僕人約翰·坎普/賽克隆法斯，獻上最為珍貴的祭品……」
獻祭之神並不打算坐以待斃，祂明白現在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程度，祂不能再貪求眷者的肉身，必須將這個瀆神者即刻處死。利用現在同樣作為獻祭者的身份，賽克隆法斯決定給予邪術師毀滅。
儀式咒語同步念出。
「獻祭之神，賽克隆法斯，深紅之神的殘片……/褻瀆之人，約翰·坎普，深紅之神的眷者……」
「一切苦楚，歸於深紅。」
雙方等待着深紅之神的抉擇，用充滿恨意的目光觀察彼此。賽克隆法斯看到約翰·坎普翹起了嘴角，祂的內心頓時湧出強烈的不安。
深紅之神在兩份獻祭中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很快，降臨的神力觸鬚就將獻祭之神拖入了虛空。
「不！！！」賽克隆法斯的怒吼在祂融入深紅漩渦后化作徹底的哀嚎，然而這在維爾蒂斯本就存在的萬千低語中，並不明顯。
約翰看着獻祭之神回到了祂日思夜想的神力當中，作為祭品的一部分，無趣地搖頭。
「顯然，你的獻祭經驗沒有我豐富，賽克隆法斯。」
「這種情況我當然有試驗過，褻瀆的邪術師對深紅之神毫無尊敬之心。」
「當兩份獻祭之間存在彼此衝突的部分，深紅之神會選擇其中更為珍貴的。對於維爾蒂斯來說，一個神，當然比一個眷者更有營養。」
「獻祭之神，賽克隆法斯，受制於自己的規則，死於自己的規則。」
「哦，可憐的傢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