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一章 想殺人

二百零一章 想殺人

數日後,展一天帶着朱婻珺終於回到了家鄉。

近四年時間未歸,家鄉的變化卻是巨大的。以前的廠區竟縮小了大半,就連工人宿舍平房也拆除了一些,空出的地皮則全建成了學生公寓和教學樓,這裏已不再像一個工廠單位,倒像是隱藏在大學里的一個校辦實習工廠。

這麼大的變化不禁讓展一天有些傻眼,不過好在以前的那幾棟廠區宿舍樓還在,這讓展一天還是迅速的找到了自己的家。

牽着朱婻珺的手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讓展一天的胸口微微有些起伏。本以為會遇上許多的熟人,或是很快會被別人認出的想法,卻在走過長長的一段路后,被心裏不斷生出的疑惑漸漸取代了。

在這附近,幾乎全是陌生的面孔,沒有幾人能認得!

帶着疑問,展一天踏上了通向自家樓層的樓梯,而朱婻珺美玉般的面頰此刻有些微微發紅。

來到家門前,展一天的一個舉動不禁讓朱婻珺奇怪的看了其一眼,這時的他剛要敲門的手忽然一下頓了頓,其眉頭微微一皺過後,這才將手指不輕不重的敲在了大門上。

咚咚!!

………

咚咚咚!!!

………..

展一天連敲了兩遍,中間甚至還停了十多秒,可除了一陣的敲擊聲外,大門裏居然沒有丁點的動靜傳出,似乎家裏根本沒人一樣!

「展一天,是不是家裏沒人啊?」朱婻珺見展一天眉頭皺得越發緊起,不禁低聲問道。

展一天聞言默不作聲,卻是搖了搖頭后,開口說道:「媽,是我回來了!」

下一刻,大出朱婻珺意料的是,展一天話音剛落,房門裏忽然就有一個女人的聲音焦切的回答起來:「天天,是我的天天回來了嗎?」

呼啦一聲,大門應聲而開,一個長相溫和體態勻美的中年婦女滿臉驚疑的站在門裏,其容貌看上去卻像是三十不到的樣子,肌膚光潔,秀美耐看。

這女人正是展一天的母親,周琴。

「阿姨好!不…….媽!」朱婻珺吃了一驚,她沒想到展一天的母親還會這樣年輕,習慣性的叫了聲阿姨后,忽覺不對,臉上一紅,又改叫了一聲媽。

「啊?……..這是?」周琴被朱婻珺的稱呼也弄得一頭霧水,聽其稱呼后一臉異色的看向展一天。

「媽,她是珺兒,是我妻子,這次我們回來正是來拜望您的。爸呢?他怎麼不在?」

展一天聽到母親問來,臉上卻是沒有半點喜色,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后,立即問到了自己的父親。

聽展一天這麼一問,朱婻珺玉臉一揚,也好奇的看向了周琴。

然而就在這時,周琴的臉上竟一下變化得複雜,其眼中剛因得知兒子帶回的真是自己兒媳時綻放而出的光彩,忽然一下間又收斂黯淡下去,緊接着兩行清淚,竟從眼眶湧出,瞬間,滑濕了臉頰。

「天天,你爸他在監獄里,這幾年我們家過得好慘!」

「什麼?」

展一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在周琴說完最後一個字時,他一把就拽住了母親的手臂,不可置信的反問道。

而這時的周琴臉頰上已滿是淚水,但也許是終於盼到了自己的兒子,她騰出手迅速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后,一臉悲憤的說道:「天天,你爸都坐了三年冤牢了,我們家更是倍受別人欺辱,你可得為我們雪恥啊!」

聽到母親如此一說,展一天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了,深深吸了一口氣后,他將母親攙扶到了家裏的沙發上,準備先詳細了解一下事情的緣故。

而展一天和周琴也完全沒有迴避朱婻珺的意思,如此一來,展一天和朱婻珺便一左一右的坐在周琴兩側,眉頭緊皺的聽起她的講述來。

原來三年多前,當展一天從死亡谷回到家中,給家裏帶來一些奇珍花果和用以改變生活的數枚古玉后,他的父親展強,便在展一天走後開始想方設法的將古玉變換成錢幣。

在經過一段時間對古玩市場的了解,展強終於明白了古玉的價值,並選中一王姓的古玩店老闆,將手中的兩枚古玉分兩次賣給了他。

這兩次賣古玉的錢一共得了三十萬,而這與展強夫妻二人隨後看中的一幢別墅,還差十萬元。

為了能使手裏的錢儘快湊足四十萬購買到那個別墅,還能有餘錢裝修,展強便決定將手裏最後剩下的那塊刻有「青城」兩字的古玉也賣掉。

而這塊古玉經他以前打探得知,其價值竟至少能達五十萬,這也是展強放到最後也捨不得賣掉的原因。

當然,如此值錢的一塊古玉展強也不敢輕易出手,害怕因此遭遇別人訛詐甚至謀害。不過在與那王姓古玩店老闆接觸過數次,並已順利出手了兩次的情況下,展強還是決定冒險將手裏這最後一塊古玉也賣給他。

可就在交易的當天,不知從哪忽然冒出數名便衣,將展強和王老闆全堵在了店裏,展強竟以盜賣國家文物罪為由被便衣抓進了警車。

隨後的情況可想而知,不僅展強先前賣古玉的三十萬現金在家中被警察皆數搜走,其家中藏留的疑似文物的碎金碎銀,也被警察搜繳了個乾乾淨淨。

而當半個月後,判決下來時,展強便以盜挖國家文物罪判了十年,古玩店王老闆以倒賣文物罪判了五年,甚至周琴也被判了間接故意罪三年緩刑三年!

「要不是當時我已有孕在身,恐怕這三年也在牢獄里渡過了,嗚嗚!!!!」說到這裏周琴已忍不住的哭出聲來,朱婻珺見狀連忙掏出一塊手帕輕輕擦在了周琴的臉上。

「媽,現在一天回來了,一定會救出爸的,您不要再傷心了!」朱婻珺一邊輕輕擦拭著一邊輕聲安慰道。

展一天這時臉上已是一片鐵青,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拚死在死亡谷中死人身上尋來的幾塊玉牌,竟然給家裏帶來了這麼大的災難。而如果此事換作是他本人,一個修真門派的掌門人,別說是那幾塊玉牌,就算是他將一座玉山從地里給翻弄出來收走了,難道還有誰敢說他拿不得!

捏了捏攥緊的拳頭,展一天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似平復了一下心情后,竟忽然一下從沙發上站立而起,向著房中唯一一扇虛掩著的小房門走去。

看到展一天如此舉動,周琴哭聲反倒一緩,一絲溫和之色迅速浮與臉頰,道:「裏面這是你弟弟,二歲半了!」

展一天緩緩推開房門,只見這間曾是他的書房的小房間里,此刻被一張小床鋪佔據着,而這小床上正睡熟著一個小小的幼兒,看其圓乎乎的臉蛋,和自己小幼時的照片有些相似!

以展一天修真者的能力,早已感受到這幼兒與自己之間存在的一種同血緣的業力連接。這種業力連接無形的讓展一天對這幼兒生出柔愛之心,雖才一見,就已愛護不已。

輕輕摸了一下弟弟蛋皮般嫩的小臉,展一天下意識的回看了正望向小房裏的朱婻珺一眼。

朱婻珺則因聽到周琴的一句話后,一下表現而出的好奇之心,卻在忽然對上展一天的目光后,微微一顫,不自然的立即瞥向了一邊。

他倆的這一動作很是微妙,一時沒有引起周琴的注意,而展一天也因朱婻珺的迴避暗嘆了一口氣,重新將目光放回到了幼弟的身上。

「弟弟叫什麼?」展一天聲音不大卻清楚異常的讓周琴聽到。

「…….展一地……」周琴聞言微微一怔,神色一陣恍惚後有點不自然的回道。

「展一地?」

一聽此名,不光展一天一臉的詫異之色,朱婻珺也是一愣的看向了周琴。這個名字當真有點怪異,作為人名還真聽不習慣。

「嗯……你叫展一天,所以就給他取了個「地」名,天和地不就是兄弟倆嗎?」周琴輕嗯一聲后略一沉吟便解釋了出來。

不過看她神色微微閃爍的樣子,顯然這個名字還有其他意義埋藏在裏面。

展一天也有所察覺,但見母親沒有繼續想說明白的意思,便一轉身的退出了小房。而當他順手掩上小房門后,臉色忽然一凝的看着周琴問道:「媽,為什麼剛才您明明就在家裏,也聽到了我的敲門聲,但遲遲就是不開門呢?」

朱婻珺見兒子如此一問,心中也是一動,她當時也很奇怪,若不是展一天對着門裏喊了聲「媽」恐怕她都以為家中無人的。

「……天天,自從你爸入獄以後,不僅我也身負罪名天天遭人羞辱,我一個單身女人在家,更是…….」

一陣沉默后,周琴的臉色再次難看起來,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說了數語后,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簌簌的淚水更是像斷了線的珠子直往下落。

展一天見此一隻拳頭突然攥得骨節咯吱作響不已,一股難言的羞憤直衝腦門,自從踏上修真這條道,他還是第一次有了想殺人的衝動!

「是誰?」

展一天悶吼一聲,發怒的威壓竟控制不住的讓周琴和朱婻珺都同時驚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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