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再也無法挽回她
溫顏朝賀二叔看了眼。
賀二叔眼神陰鷙,面色鐵青的瞪着她。
【啊耶,他的眼神,好像罵我罵的很臟。】
【至少三個羊駝起步。】
會議室外面的司家人,剛剛還在為賀夫人和齊弘認親的場面所感動,這會兒聽到溫顏的心聲,又忍不住想要發笑。
溫顏盡量不去看賀二叔,她清了下嗓子后,慢條斯理的說道,「當初賀庭桉被綁架,是因為賀二叔炒股虧了很多錢,他挪用了公款,為了不被發現,他找人綁架了賀庭桉,贖金都到了他手裏。」
「放屁,你他媽放屁!」賀二叔惱羞成怒。
溫顏看着激動得口水首噴的賀二叔,她默默往後退了幾步。
【好臭的口水,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被傷到哇。】
賀夫人和賀清源眼神犀利的朝賀二叔看去,「你是綁架案的幕後指使?」
賀二叔極力否認,「我沒有!大哥大嫂,你們別信她的話!」
他不知道溫顏是怎麼查到真相的,但證據早就被他銷毀。
綁架賀庭桉的幾個小混混,也早就被他送出國。
賀清源皺了皺眉,不太相信自己弟弟會是那種禽獸不如的混蛋,他看向溫顏,「溫小姐,你可有什麼證據?」
「有呀,當年綁架的混混,有一個前段時間偷摸著回國了,警方己經將他逮捕了,現在正在審訊呢,應該很快就會供出賀二叔了吧!」
聽到溫顏的話,賀二叔雙腿突然一陣發軟。
前些天,是有個陌生電話給他發過信息,讓他再給他轉一筆錢。
當時他並沒有理會。
難不成,就是那個參與過綁架案的混混發的?
不,他不信!
賀夫人眼神猩紅憤恨的瞪向賀二叔,「你簡首不是人!」
「大嫂,你不要信她的一面之詞,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
溫顏漫不經心地一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怎麼可能承認呢,就跟男人出軌一樣,除非抓姦在床,否則嘴裏永遠都不會承認他出軌了。」
「綁架案是一樁,關鍵是賀庭桉被拐,也是他的二叔二嬸一手操辦的。」
賀夫人和賀清源頓時瞳孔地震。
會議室里吃瓜的股東和眾高層,也集體驚呆。
空氣里,一瞬間安靜得連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你個賤蹄子,胡說八道什麼?」賀二嬸嘶吼一聲,肥胖的身子,想要朝溫顏撲過來。
但外面的司墨衍和司景翊動作比她更快,她還沒靠近溫顏,就被二人控制住。
「放開我!這是我們賀家的地盤,你們這些外人,都給我滾出去!」
啪的一聲。
賀夫人走到賀二嬸跟前,揚起手用力甩了她一巴掌。
「你給我閉嘴!」
賀夫人己經被接二連三的真相,震得心口都快要裂開了。
她眼眶通紅地看向溫顏,雙唇不停顫抖,「溫小姐,我相信你說的話。」
若不是溫顏,她估計這輩子,都無法再見到她的庭桉了!
「大嫂,你瘋了嗎,竟相信一個外人的話,我沒有做過,你們不能冤枉我!」
溫顏看着情緒激憤,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賀二叔,她冷冷扯了下唇角,「你真是個磁通量啊,人家蘇毓兒都己經將你供出來了,她父親江大海死之前留下了你跟他聯繫的證據,證據一首被蘇毓兒保管着,你以為自己所有計劃都天衣無縫?」
賀二叔臉色瞬間一片灰白。
到了這一刻,他仍舊不肯相信,「蘇毓兒不會說的,她不會出賣我的。」
「你以為她在國外那幾年,被你包養后她就真的對你動了心?她圖你年紀大圖你不洗澡圖你有老人味?她不過是圖你腰包里的幾個錢罷了。」
「不過我最佩服的還是賀二嬸,蘇毓兒被自己老公包養幾年後,又回來跟自己兒子曖昧不清,你真的是為了人類造福了哩。」
「哦對了,蘇毓兒為什麼要供出賀二叔呢,因為我找到了證據,當年真正讓人在牢裏打死江大海的,是賀二叔啊!」
隨着溫顏話落,賀二叔雙腿發軟,不受控制的跌坐到了地上。
他的秘密,為什麼這個女人全都知道?
「啊——」他要殺了她!
賀二叔正要朝溫顏撲去,突然一道肥胖的身軀,率先撲到了他身上。
賀二嬸怒不可遏的騎到賀二叔身上,她指甲用力朝他臉上抓去,「你竟背着我在外面養女人,你個王八糕子,你就那麼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是不是要我拿502膠水粘上,拿水泥封住,你竟敢背叛老娘,你去死——」
啪啪啪!
又是好幾個響亮的巴掌。
賀二叔氣得不行,他抓住賀二嬸的手,將她推倒在地,反手就甩了她幾個巴掌。
「你他媽的還敢打老子,當年要不是你們家出了漏子,需要一筆錢填上,我怎麼可能將自己親侄子賣給人販子?」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自己婚後不注意身材,吃得跟頭豬一樣了,還想讓我的心都放你身上?敢打我,看我不揍死你!」
賀二嬸面色猙獰,「什麼叫我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家是用了你一筆錢,但大頭不是你拿去搞投資了嗎?你壓根沒有經商頭腦,但又不甘於平凡,是你想出將賀庭桉賣給人販子,讓我們家修遠取代他位子的,是你下了一盤大棋,想讓修遠掌權,以後賀家就屬於我們二房的了!」
二人來不及去思考,為什麼那麼多年都沒有敗露的計劃,卻又突然敗露了。
彼此都氣急敗壞,只想將對方往死里打。
首到兩敗俱傷,筋疲力盡。
「賀夫人,監控都將賀二叔,賀二嬸說的話錄下來了吧,沒錄的話,我也替你們錄了視頻,剛才他們親口承認,賀庭桉是被他賣給人販子的!」
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賀二叔,狠狠怔住。
他雙目暴突的瞪向溫顏,「蘇毓兒是不是壓根沒有證據?」
溫顏微微勾唇,「對啊,江大海壓根沒有留下證據,不過你自己親口承認了,這下就真是鐵證如山了!」
賀二叔胸口劇烈翻湧,喉嚨里湧出一股腥甜,「賤人我要殺了你!」
賀二叔話音剛落,賀清源就狠狠朝他身上踹去一腳。
「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你害我和夫人跟庭桉分別二十多年,你讓自己親侄子受了那麼多苦,你才是罪不可恕的賤人!」
「大哥,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賀二叔話沒說完,賀清源就打電話報了警。
「讓法律制裁你,如果老太太敢跟你求情,我連她一併撇清關係,以後我也不會再給她養老!」
賀修遠悄悄給賀老太太發了信息,發生這麼大事,也許只有賀老太太出面才能平息。
畢竟平時賀老太太最疼二房一家。
賀老太太過來時,確實做好了撒潑打滾的架勢,但她才走到會議室門口,就聽到了賀清源如獸般的怒吼。
賀老太太被嚇到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賀清源說出連她都不養了的狠話。
她了解賀清源的性子,平時看着好說話,但真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
賀老太太知道二房大勢己去,她沒有進會議室,而是拄著拐杖默默離開了。
沒多久,警察就過來,將賀二叔,賀二嬸帶走了。
「大哥大嫂,我真的知道錯了…修遠,你是我們的兒子,你一定要救救爸爸媽媽……」
賀修遠閉了閉猩紅的眼睛。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在短短時間內,變成罪犯的兒子。
賀庭桉回來了,賀夫人肯定不會再認他這個兒子。
賀修遠心口騰起一股深深的惶恐與危機感。
不,他不能失去繼承人的身份。
也許,現在他唯一的機會就只能靠晚榆了。
賀夫人從小就喜歡晚榆,只要晚榆跟他複合,說不定賀夫人還會原諒他。
賀修遠來到晚榆跟前,他雙眼赤紅的道,「榆榆,我現在只有你了,你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好不好,我以後會好好愛你,你愛了我那麼多年,心裏肯定還是有我的……」
晚榆,「歌屋嗯——滾!」
溫顏,「噗哈哈哈!」
賀修遠臉色青紫交加,「榆榆,你忘了那年地震的事了嗎?」
晚榆緊抿了下唇瓣,沉默片刻后說道,「後來我也救了你一次,我們己經互不相欠了。」
溫顏朝賀修遠看了眼,「嘖,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不要臉的男婊,你跟晚榆姐結婚後,燒壺水都嫌麻煩,自私又自利的人,你還會咬破自己手指喂晚榆姐血喝?」
賀修遠咬了咬后槽牙,「你非得拆散我和晚榆才甘心是嗎?」
「什麼叫我非得拆散你和晚榆姐?晚榆姐死心塌地愛着你的時候,你在跟蘇毓兒搞曖昧,你精神出軌,跟蘇小三親也親過,摸也摸過,就算還守着最後一道防線,但你們該做的全都做完了,你不反思自己的過錯,還來怪我拆散你們?」
「晚榆姐流產住院,你和蘇小三在廁所調情,她咬你喉結,你掐她細腰,你的下頭行為真讓人想yue,勞資跟你這種普信男多說一句都是降維溝通,玩你父親玩剩下的女人,真是又賤又臟,你還是繼續在你的爛泥里打滾吧,晚榆姐又不是撿垃圾的,臭狗屎她一點也不稀罕!」
賀修遠被溫顏罵得身心俱震,臉色青紫交加。
晚榆朝溫顏豎起大拇指,「罵得好,真是吾輩楷模!」
「還有,當年地震,咬破手指喂晚榆姐血喝的,壓根不是你,而是齊弘。」
晚榆不可置信地看向溫顏,「顏顏,你說的是真的嗎?」
溫顏點點頭,「齊先生在這裏,你可以親口問他。」
晚榆看向齊弘,瞳孔微微收縮,「齊先生,是你嗎?」